2013年11月4日

華盛頓紀念碑 Because I could not stop for death, Emily Dickinson

1855年二月艾蜜莉.狄金森(Emily Dickinson, 1830-1886)曾經到華盛頓旅遊,停留到三月初,之後轉往費城,這是她一生中僅有的一次越州旅行。這首詩作於1862年,華盛頓紀念碑還沒有完成,她的描寫根據當時公布的原始設計圖,平臺上有六匹馬。七年後她依然懷念那一次馬車之旅,或許只是她的想像,無論如何,她期望與一位禮貌紳士共度永恆浪漫時光。

艾蜜莉不會操控馬車,無法讓馬車完全停止,一位男士幫助她,之後兩人開始一段美好難忘的馬車之旅。這是一首浪漫情詩,但多數的解讀將這首詩視為她死亡傾向的代表作,兩者的差別在第一句,一般譯為「因為我無法等待死神」,但也可譯為「因為我無法完全停住馬車」,完全停住(for death)的受詞馬車在第三行出現。

第二節敘述一位男子為艾蜜莉駕駛馬車,她不用勞力但也不得悠閒,她必須回應男子的禮貌。親切與禮貌的用詞暗示「他」不是死神。第三與第四節如同一般的遊記,並沒有地獄的恐怖場景。

解謎的關鍵在第五節,一般認為這四行字描述一座墳墓,但細讀後,會發現華盛頓紀念碑更適合其中的每一行。飛簷在屋頂的下方,看得到飛簷卻幾乎「看不見屋頂,表示這屋頂遠高於飛簷,這是華盛頓紀念碑的特色。

華盛頓紀念碑從1848年開始興建,因內戰暫停,1884年完工。最初的設計圖與現在的樣子略有不同,底層原來有一座三十公尺高的廊柱平臺(colonnade),上面裝飾一輛左右各三匹馬的馬車,由華盛頓駕馭。中央有座183公尺高的方尖碑,初稿圖中的尖碑穿越雲端看不到頂點。後來完工的高度為167公尺,但馬車的設計被取消……《艾蜜莉的謎語》第272頁

華盛頓紀念碑的原設計圖
The Original Design of Washington Monument
(Because I could not stop for death, Emily Dickinson)


1
Because I could not stop for Death- 因為我無法完全停止馬車
He kindly stopped for me- 他親切幫我停下
The Carriage held but just Ourselves- 馬車上只載了我們
And Immortality. 與永恆時光
2
We slowly drove-He knew no haste 我們緩慢前行,他不慌忙
And I had put away 我拋開
My labor and my leisure too, 我的勞力與我的悠閒
For His Civility- 因為他的禮貌
3
We passed the School,  where Children strove 我們經過學校,用功孩子們
At Recess-in the Ring- 在操場休息
We passed the Fields of Gazing Grain- 我們經過壯觀麥田
We passed the Setting Sun- 我們經過落日
4
Or rather-He passed Us- 或者說,他經過我們
The Dews drew quivering and Chill- 露水引人寒顫
For only Gossamer, my Gown- 因為我長袍只是細絹
My Tippet-only Tulle- 披肩只有薄紗
5
We paused before a House that seemed 我們在屋前暫停,那看來像
A Swelling of the Ground- 隆起的土地
The Roof was scarcely visible- 幾乎看不見屋頂
The Cornice-in the Ground- 飛簷就在地面
6
Since then-'tis Centuries-and yet 那之後過了數世紀,依然
Feels shorter than the Day 感覺比這一天還短
I first surmised the Horses' Heads 我起先以為馬兒方向
Were toward Eternity- 是朝向永恆
1862, F.0479, J.071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