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12月18日

我也在阿卡迪亞(Et in Arcadia Ego)阿卡迪亞的牧人畫作

莎士比亞商籟第102首的夜鶯源自希臘神話中的雅典公主菲洛茉爾(Philomel),她被其姊夫泰瑞俄斯(Tereus)國王強姦,國王割下她的舌頭阻止她說出這祕密,菲洛茉爾將這悲慘故事以只有她姊姊了解的密語編織於壁氈中,姊姊收到壁氈後解讀出密語,她烹煮她與國王所生的兒子讓國王吃下為她妹妹復仇,國王知情後追殺兩姊妹,最後三人被天神分別變為夜鶯、燕子與戴勝。

莎士比亞是文學史上最偉大的冒險行動,擁有權勢與財力的赫伯家族是幕後的支持者,因為其中牽涉到非法行為,像是克利斯多弗·馬洛的假死與威廉·莎士比亞的謀殺,他們無法高調公開記念莎士比亞,赫伯家族將莎士比亞的傳奇藏入四幅畫中。

普桑的〈阿卡迪亞的牧人〉

尼古拉·普桑(Nicolas Poussin, 1594–1665)的兩幅畫作〈阿卡迪亞的牧人〉其神祕內容引發許多假設,有人認為其中隱藏聖杯(Holy Grail)的祕密。路易·富凱(Louis Fouquet, 1633–1702)1656年拜訪尼古拉·普桑後,寫信給他的哥哥尼古拉(Nicolas, 1615–80),其中提到尼古拉·普桑告訴他的一個祕密:「未來數世紀無人能夠破解,這些東西如此困難,世界再無任何東西可與其相比。」尼古拉·普桑並未說明這東西是甚麼。
〈阿卡迪亞的牧人〉約1627年

〈阿卡迪亞的牧人〉約1638年

阿卡迪亞(Arcadia)

這兩幅畫中皆有三男一女與一座石棺,石棺上的拉丁銘文“Et in Arcadia Ego”直譯為「我也在阿卡迪亞」。阿卡迪亞位於今日希臘的伯羅奔尼撒半島,是希臘神話中牧神潘(Pan)的樂園,維吉爾(Virgil, 70–19 BC)曾描述這地方為避世樂園。義大利詩人桑那扎羅(Sannazaro, 1458–1530)在他1504年出版的長詩《阿卡迪亞》中寫下:「我將讓妳的墓揚名於這些無知傢伙中……牧人將聚集於此讀取這美麗方正石棺上的銘刻。」牧羊人有詩人的解釋,普桑的畫描述詩人的避世樂園。

兩幅〈阿卡迪亞的牧人〉完成於1627年至1638年間,在此之前與其相關事物中最有名的,是瑪麗·辛德尼1593年出版的三十萬字小說《潘博克伯爵夫人的阿卡迪亞》,普桑的畫可與辛德尼的小說直接連結。

藍與金(Blue and Gold)

普桑1638年畫中的女子穿著藍與金的衣服,藍與金(blue and gold)是辛德尼家族的顏色,亨利·辛德尼(Henry Sidney, 1529–86)的妹妹法蘭西斯·辛德尼(Francis Sidney, 1531–89),她創立的劍橋大學辛德尼·薩塞克斯學院仍使用藍與金箭豬的紋飾像,亨利·辛德尼是瑪麗·辛德尼的父親。《潘博克伯爵夫人的阿卡迪亞》書中影射菲利普·辛德尼的派洛克斯(Pyrocles)也穿著藍與金的衣服。
藍與金──辛德尼家族的顏色

荊棘冠冕(A Crown of Thorns)

普桑1627年的畫有一女兩男在研究石棺上的銘刻,石棺的骷髏頭(skull)似乎在警告世人不要靠近,右下方一個裸露背部的男子跌坐地面,臉朝下無法見到其真面目,他頭戴荊棘(thorn)冠冕,右手拿著一根荊棘,左手扶著一面水盆(pan),似乎因跌倒將盆內的水潑撒(spill)到一條流入地下的水流(brook)
〈阿卡迪亞的牧人〉中戴荊棘頭冠倒水的人

聖經中耶穌基督受難前的描述曾經提到荊棘冠冕:「巡撫的兵就把耶穌帶進衙門,叫全營的兵都聚集在他那裡。他們給他脫了衣服,穿上一件朱紅色袍子。用荊棘編作冠冕戴在他頭上,拿一根葦子放在他右手裡,跪在他面前戲弄他說,恭喜猶太人的王啊。」(馬太福音 27:27–29)

右下角跌坐的男子影射克利斯多弗·馬洛,臉朝下因為他犯下罪行假死後無法再以真面目出現;他頭戴荊棘如同基督(Christ)受難,與跌倒(fall)相連成為發音接近克利斯多弗(Christopher)的基督受難(Christ-to-fall);頭戴荊棘暗喻馬洛自許為戲劇之王。男子倒水的動作骯髒(mar)低下(low)則符合馬洛(Marlowe)的發音與拼字。畫中的涓流提示希臘神話女神卡斯塔莉亞(Castalia)的詩泉,傳說飲她泉水或聽其流水聲可觸發詩人靈感,《維納斯與阿多尼斯》中引用馬洛的翻譯曾提到卡斯塔莉亞。

1593年馬洛因褻瀆罪面臨可能的死刑,他得到潘博克伯爵夫人的幫助假死逃過一劫,這過程被他喻為基督受難後重生,但此後他無法以真面目出現,只能生活於黑暗中為伯爵夫人寫作。潘博克(Pembroke)的發音接近「倒水於涓流」(pan-brook),莎士比亞的發音接近搖動撥撒(shake-spill)。馬洛為伯爵夫人寫作而以莎士比亞之名發表是件骯髒低下的工作。

石棺(Sarcophagus)

兩幅畫中皆有石棺,石棺的變化拼字有sarcophage或sarkophage,後者可單向重組出莎士比亞,提示這封閉石棺內隱藏莎士比亞的祕密。骷髏頭(skulle)中的k與e也可用來補足sarcophage重組莎士比亞所缺的字母。

石棺、骷髏頭──莎士比亞
兩幅畫中的女子都是瑪麗·辛德尼,一旁的牧人為受她庇護的威爾頓詩人。普桑是畫家,他不以文字說明「未來數世紀無人能夠破解」的東西,他將這祕密藏在兩幅畫作裡。瑪麗·辛德尼的兩個兒子威廉(William Herbert, 1580–1630)與菲利普·赫伯(Philip Herbert, 1584–1650)先後任職1615至1641年的宮務大臣,赫伯家族的政治勢力允許他們保守這祕密,他們的雄厚財力足以聘請普桑作畫記念莎士比亞的文學冒險傳奇。

石棺(Sarcophagus)的拼字相當接近菲利普·辛德尼所創立的的文學團體亞瑞歐巴葛斯(Areopagus),可視為畫作的靈感來源之一。
石棺──亞瑞歐巴葛斯
古耶奇諾的〈阿卡迪亞的牧人〉

 古耶奇諾(Guercino, 1591–1666)的〈阿卡迪亞的牧人〉約在1618至1622年間完成,畫中有一男一女兩位牧人,石棺銘刻著「我也在阿卡迪亞」,石棺之上有一個骷髏頭(skull)、一隻老鼠(mouse)與飛蠅(fly)。古耶奇諾的〈阿波羅剝皮瑪西爾思〉(Apollo Flaying Marsyas)大約完成於同時期,特別的是完全相同的阿卡迪亞牧人出現於畫的左側,提示這兩幅畫可連結述說一個故事。



古耶奇諾的〈阿卡迪亞的牧人〉

古耶奇諾的〈阿波羅剝皮瑪西爾思〉

老鼠有親暱稱呼的用法,阿卡迪亞的老鼠可單向重組出瑪麗·辛德尼,飛蠅代表她已逃離(fly)這俗世。

阿卡迪亞之鼠──瑪麗·辛德尼
牧羊人與少女加上骷髏頭可單向重組出菲利普與瑪麗·辛德尼。牧羊人加上骷髏頭可單向重組出莎士比亞。牧羊人為菲利普·辛德尼的化身,少女為瑪麗·辛德尼,骷髏頭為莎士比亞。

牧羊人、少女、骷髏頭──菲利普與瑪麗·辛德尼、莎士比亞
牧羊人要單向重組出莎士比亞只需字母K,牧羊人有詩人的解釋,加上K則成為詩人之王(K. Shepheard)。《牧羊人月曆》的注釋者E.K.曾經寫下這段話:「火神伏爾坎(Vulcan)見到勇猛的貝蘿娜(Bellona)出現,快步走向她問好,但貝蘿娜討厭火神,朝他搖動她的槍矛(shaked her speare)。」這是最早與莎士比亞名字相關的敘述。字母K相當少見,但注釋者E.K.與潘博克(Pembroke)都含有K。

羅馬神話中的瑪西爾思(Marsyas)代表言論自由,他與阿波羅比賽樂曲失敗後被阿波羅剝皮而死。古耶奇諾〈阿波羅剝皮瑪西爾思〉裡的黑暗天空代表言論管制,執刀的阿波羅為掌權的獨裁者,而被綁住剝皮的瑪西爾思為詩人。瑪西爾思Marsyas的名字中內含瑪麗,若加上「綁住」則可單向重組出瑪麗·辛德尼。古耶奇諾〈阿卡迪亞的牧人〉裡的明亮天空代表言論自由。

古耶奇諾創作時,瑪麗·辛德尼(1561–1621)或曾要求畫中只包括辛德尼兄妹兩人。普桑創作的時期(1627–38)瑪麗已過世。古耶奇諾與普桑兩位畫家都以阿卡迪亞為背景,其中皆有石棺、牧羊人與女子,但無人記錄其主題,這一切可以辛德尼的莎士比亞來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