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2月5日

瘋女胡安娜(If those I loved were lost), Emily Dickinson

這首詩為艾蜜莉.狄金森最困難的謎語之一,其中兩個專有名詞,根特(Ghant)與菲利普(Philip)之間的關聯為解讀的關鍵。找到答案後可合理解讀這首詩的每一個字。

卡斯提亞(Castile)是西班牙古代的一個王國,1496年時,國王的次女十七歲的胡安娜(Joanna, 1479-1555)嫁給奧地利大公菲利普(Philip the Handsome, 1478-1506)。胡安娜的兄姊相繼去世後,她成為王位的第一繼承人。胡安娜的丈夫菲利普不愛她,極度嫉妒的胡安娜被認定為精神失常,政治因素加上固執行為讓她被眾人稱為瘋女胡安娜(Joanna the Mad)。她一生有四十多年被關在無人陪伴的房間裡,照顧她的人被禁止與她談話。

菲利普逝世於1506年,之後胡安娜的父親與她的長子查理五世繼續囚禁她直到她過世。傳言她對丈夫非常痴心,認定他將復活,曾經打開菲利普的棺木檢視。菲利普的墳墓在胡安娜被監禁的修道院附近。這首詩的主述者為胡安娜。

If those I loved were lost
The Crier’s voice w’d tell me-
If those I loved were found
The bells of Ghent w’d ring-
Did those I loved repose
The Daisy would impel me.
Philip-when bewildered
Bore his riddle in!
若我失去我的愛
庭吏的聲音會告訴我
若我得到我的愛
根特的鐘聲會響起
我的愛已長眠
雛菊催迫我
菲利普在迷途時
帶著他的迷惑進來!
1858, F.0020, J.0029

胡安娜失去她的兄姊親人時,宮廷傳呼者(crier)會高聲宣達。她的長子出生時,根特的鐘聲會響起。她的丈夫已長眠(repose),他墓旁的雛菊催迫她去陪伴。一隻麻雀(Philip)迷途進入她的房間,帶著她丈夫的迷惑。胡安娜視迷途的麻雀為她丈夫的化身,她想像菲利普迷惑於為何他會變成麻雀。

菲利普(Philip)是常見的男子名與麻雀的別名,這用法出現於十六世紀。約翰·史凱頓(John Skelton, 1460-1529)寫下一首長詩悼念一隻被貓殺害的麻雀菲利普·史派羅(Philip Sparrow),之後莎士比亞等作家開始以菲利普的名字來稱呼麻雀。

根特(Ghent)的鐘聲響起表示發生重要事件,歷史記載神聖羅馬帝國查理五世出生於根特,他是胡安娜與菲利普的長子。根特這地名主要用來作這謎語的線索,由根特與菲利普兩個名字可以追查到胡安娜的故事。

艾蜜莉的最愛是詩,她的詩被誤解時,批評者(crier)會叫喊。她詩中的謎語被發掘時,教堂的鐘聲將響起祝福她。此刻艾蜜莉已休息不再寫詩,但美好的事物催促她。如果有男子迷惑於她的詩,他會帶著謎語來找她。

如果我喜愛的詩被誤解
叫喊者的聲音會告訴我
如果我喜愛的詩被發掘
根特的鐘聲將響起
我喜愛的詩已靜止
美好事物催促我
男子迷惑於我的詩
會帶著他的謎語進來!

如果ifI喜愛love的詩those被誤解lost
叫喊者crier的聲音voice會告訴tellme
如果if我喜愛love的詩those被發掘found
根特Ghent的鐘聲bell將響起ring
I喜愛love的詩those已靜止repose
美好事物daisy催促impelme
男子Philip迷惑於bewilder我的詩
會帶著bear他的his謎語riddle進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