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1月5日

泰門的祕密(Lad of Athens, faithful be), Emily Dickinson

莎士比亞是狄金森最喜愛的作者。 莎士比亞《雅典的泰門》故事主角的名字泰門(Timon)是恨世者(misanthrope)的代表。

泰門是雅典的慷慨巨富,朋友求助他從不拒絕,給的總是比要求得多。熱情的泰門沒有計算支出,失去所有財富後,周遭的人都離他而去,除了一位管家,泰門將管家趕走,獨自到山上隱居,從此不再相信任何人。

泰門在覓食時掘出黃金,對他而言卻不如食物,他遇到軍隊要攻打他的家鄉雅典,於是拿出黃金資助軍隊,要他們殺光雅典人,婦女小孩也不放過。他給妓女黃金,要她們將惡疾多傳給一些年輕人。泰門昔日的友人聽聞他再度富有,前來巴結他,這時的泰門忠實於自己與黃金的祕密,獨居深山而終。

Lad of Athens, faithful be
To thyself,
And Mystery-
All the rest is Perjury-
雅典少年,忠實於
你自己
與祕密
其他都是謊言
1883, F.1606, J.1768

「雅典少年」給人純潔的感覺,「其他都是謊言」卻異常世故與恨世。這裡的主述者是恨世的泰門,他在告戒雅典家鄉的少年不可相信任何人。少年(lad)這個字的彈性大,可用來親暱稱呼男子或伙伴,「雅典男子」指泰門,他的祕密是黃金,這時的主述者為艾蜜莉,她純粹只敘述泰門的故事,沒有勸世的語氣。

艾蜜莉以這首詩告戒自己。雅典少年是艾蜜莉寫詩的化身,她心中的文學男孩,艾蜜莉的謎語如同泰門的黃金。她對外必須服從家庭與教會的要求,但她的詩忠實於自己與她的私密生活,其他都是謊言。與少年(lad)相對的字是少女(lass)